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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里山姐妹池的故事

散文

嘉義縣 / 阿里山,姐妹潭

無論浸淫紅樓夢的情色異香，或咀嚼大觀園的滿漢全席，甚至於奔訪水滸傳的七十二條好漢，所有這些，我都在姐妹池完成。 童年，我更因為想要體驗「魯賓遜的漂流」，和著一塊紅檜浮木，險些滅頂姐池。 數十年來，無論在姐妹池的池中池畔、亭裡亭外或樹上樹下，無論天晴、起霧或傾盆大雨，無論白天、黑夜，研讀小說或自然觀察，我的許多故事都在姐妹池。而姐妹池本身也有自己的故事。 源於成長當中姐妹池的相伴相隨，又十幾年來對阿里山百年歷史的探究，我逐漸發現，阿里山姐妹池故事的真相與原貌。 真相之一，一九二○年之前，姐妹池的所在地，是雲霧飄渺，終年不見天日的檜木天地。不僅沒有人的足跡，連哺乳動物也罕見。 真相之二，一九二○年左右，姐妹池的所在地，發生一場慘不忍睹的曠世大屠殺。俯仰天地千餘年的古木，一夕間魂飛魄散。 真相之三，一九27年之後，散落在姐妹池一帶的屍骸被啃蝕清理，曝露在月影日光之下的兩個窪地，旋聚淚成池。 真相之四，直到一九三五年，靜臥在阿里山飯包服山麓的兩個窪池，是日人用來供養附近苗圃的水源。那之前，除了一些苦命的男工，幾乎無人踏入這片裸裎跡地。 如果姐妹池有淒美浪漫的愛情故事，故事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一九41年。那時候阿里山旅遊業方興未艾，成立阿里山國立公園的呼聲正響，雖然已暴發大東亞戰爭，但彼時阿里山卻仍是世外桃源。 那時候姐妹池一帶的林木經過十幾年的生息，環繞在兩個窪池的森林竄出翠綠俊俏的模樣，且紛紛以池為鏡，更與遠處的塔山相互輝映，形成一幅劫後重生的寧靜畫面。 阿里山姐妹池最為人所道的，無疑是兩對年輕寶貴的生命以淚水攪拌性命所寫成的故事。 兩對少男少女，是淡雲、淡霧、諒子...